上一篇寫了2023死去活來的收獲,活著的感覺,是在一個一個的“我喜歡”“我想要”中體會和驗證的掏湾。在我喜歡中復(fù)活剧包,在我想要中起身。
我想要之后滑燃,接踵而至的下一個臺階役听,是“憑什么”。憑什么表窘,換個心理學(xué)界說法就是配得感典予。
“配得感”是最近反復(fù)在我的生活里出現(xiàn)的詞。
今天跟兩個朋友聊起西風(fēng)大大文章里傳遞的價值觀乐严,回顧價值觀的塑造經(jīng)歷瘤袖,延伸著聊到了我們的配得感。
很有配得感的朋友向我們展示了對同樣一件事情完全不同的解讀角度昂验。她很自然的說要主動要捂敌。能夠要到的愛也是真愛艾扮,不愛你的人要也沒有用。
然后她說了一句讓我振聾發(fā)聵的話:“你自己能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嗎占婉?”
腦子里轟隆隆的響了一陣泡嘴,對噢,如果我自己都不能這么對我自己锐涯,那別人不會一直主動如此對我磕诊,這不是自然而然的常態(tài)嗎?主動要纹腌,是主動傳遞出一個機會霎终。別人愿意不愿意,是別人的事升薯,但你自己主動不主動莱褒,是你多大程度上重視自己的想要呀。你自己都不主動要涎劈,還想著別人比你自己更重視广凸,要主動給你才行嗎?
不過在“主動要”這件事情上蛛枚,我總是有障礙谅海,很難落到行動上。以前偶爾碰到時也嘗試著摸索過幾回蹦浦,淺嘗而止沒有深入扭吁。我知道這里一直有卡點,因為不那么緊急盲镶,所以至今我的被教練話題清單里侥袜,還寫著它。
借今天這個契機溉贿,我試著花了點時間做了個自我教練枫吧,又去探索了下,想深入些看清楚這個卡點宇色,看能不能突破它九杂。
我仔細的感受“主動要”這個詞,然后有一個聲音浮現(xiàn)出來說:鼓搗要宣蠕,那不是“強人所難”嗎例隆?另一個聲音立馬毫不猶豫的附和它:對啊對啊,那不是強人所難嗎植影?
乍一聽似乎是這樣裳擎,沒毛病啊涎永。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沒這么簡單思币。我讓自己就停在這兒鹿响,蹲著,靜靜的看它谷饿。然后突然一個瞬間惶我,我驀地發(fā)現(xiàn)了這句話里的“前置條件”:我默認“主動要”=“鼓搗要”。這個發(fā)現(xiàn)就像找到了房間里的燈泡開關(guān)博投,啪一下按下去绸贡,世界清晰了。
原來我默認通過要的方式得來的毅哗,就會有強人所難的成分听怕!所以這種要來的付出反而會讓我有虧欠感。所以我很抗拒主動要虑绵。
可是我明明知道尿瞭,別人對我的付出對我好,在對方那里翅睛,可能并不會因為對我付出声搁,就覺得我虧欠他。就像我大部分時候?qū)e人好對別人付出捕发,并不會認為別人因此就虧欠我一樣啊疏旨。
只有在我不想給,但是對方強行要扎酷,然后我為了維持關(guān)系選擇不情愿的給了的情況檐涝,才會有這種“不平衡的虧欠感”。
“主動要”=“鼓搗要”
自己真是被這個等號逗笑了
怎么會這樣劃等號呢霞玄?簡直不合邏輯啊骤铃。這是什么腦回路?“要”和“鼓搗要”很明顯是不同的東西不是嗎坷剧?在要和給里惰爬,那個“情愿”和“不情愿”,如此的顯而易見惫企,卻一直被我忽略了撕瞧。
我混淆了“要”和“鼓搗要”,也忽略了自己為了維持關(guān)系做出了“不情愿但是仍然付出”的選擇狞尔。就這么默認了幾十年而不自知丛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偏序。
帶著不能理解和好奇页畦,我仔仔細細的不斷去看這個默認的等號,到底是怎么回事研儒。
然后一段死去的回憶開始猛烈的攻擊我豫缨。
想起了小時候一起長大的鄰居妹妹独令,那時候院子里的孩子們一起玩,每次當(dāng)她提出要求我如果沒同意好芭,她就會不理我燃箭,然后號召院子里所有的小朋友都不跟我玩。我常常因為沒有滿足她而被孤立舍败,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她們玩招狸。那時做為一個孩子,院子里的伙伴幾乎就是我整個世界的人際關(guān)系了邻薯。懵懵懂懂的我又害怕又委屈裙戏,又渴望融入她們。每次都是直到我因為太想和朋友們一起玩而選擇同意她的提議厕诡,愿意配合她挽懦,她才帶著小朋友們跟我玩。
這段回憶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木人。
現(xiàn)在看會覺得是很小的事信柿,但曾經(jīng)對渴望友誼和伙伴的我來說,是很大很大的事醒第。
在當(dāng)時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渔嚷,一次一次的發(fā)生,慢慢的就形成了“如果我不滿足她稠曼,所有的朋友都會拋棄我”的慣性模式形病。然后逐漸固化成了在關(guān)系里“不能拒絕別人,哪怕委屈自己也不要得罪她霞幅,不然就會被拋棄”的潛意識漠吻。
“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就不跟你玩了”
“如果你不服從我司恳,你就不配得到我的友誼””
換成現(xiàn)在的話來說途乃,這是小時候被pua習(xí)慣了,后來就習(xí)得性的自我pua了啊扔傅。
我真是醉了耍共。幾乎是完全忘了曾經(jīng)發(fā)生過這些事,根本想不起來還有這樣的關(guān)聯(lián)猎塞。這個黑匣子打開之后有種看了柯南劇場版的既視感试读。
我抗拒的,其實是操控別人付出荠耽。我曾經(jīng)被這樣對待钩骇,我知道會是多么委屈、無力和難過。
然而這樣的威脅和操控倘屹,在孩子之間真的是非常常見啊韩容。不分時代,不分地域唐瀑。如今帶女兒也還會聽到有的小朋友這樣講呢〔宓“如果你不聽我的哄辣,我就不跟你玩了”,很多孩子都會像那時的我一樣赠尾,選擇“委曲求全”力穗,用順從換來“友誼”,以免被“孤立”啊气嫁。
咋辦呢当窗?
這樣的情況,咋辦呢寸宵?
我問自己了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女兒被這樣威脅和操控了崖面,你要如何支持她?
我在這個問題這里停了很久梯影。
我的答案是巫员,我會告訴女兒,威脅的土壤里開不出美麗的友誼之花甲棍,你可以拒絕她简识。只想控制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不用委屈自己去強求友誼感猛,去和喜歡你的人一起玩七扰。世界很大,如果這個院子里沒有陪白,媽媽帶你出去交朋友颈走。
于是,已經(jīng)40歲了的我咱士,在今天再次重新看待友誼疫鹊,像教自己的女兒一樣,告訴自己:主動建立關(guān)系司致,推進關(guān)系拆吆,但無須強求,也不需要硬湊脂矫,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付出時間和愛心枣耀,余生珍貴,要和喜歡你的人在一起。
此篇捞奕,與在關(guān)系里總是委屈自己的你牺堰,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