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吃飽了睡
這個故事的主人,是我認識的一個女生辞槐,她叫小唐掷漱。
小唐是個溫暖粘室,有才氣的女生榄檬。
她留給了我一個,至今還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衔统,一直困擾著我鹿榜。
如果你看完故事,知道答案锦爵,請告訴我舱殿。
1.
北京,冬天险掀。
我和小唐吃了最后一頓飯沪袭。
我從昌平出發(fā),歷經(jīng)一個多小時樟氢,終于到了約定的地方冈绊,小唐已經(jīng)在火鍋店等我了。
周末埠啃,早晨十點死宣,火鍋店沒有客人,我們兩個顯得有些怪異碴开。
找了一個靠窗戶的角落毅该,點了菜。
把火鍋當(dāng)成了早餐潦牛,確實有些怪異眶掌,就連點菜的服務(wù)員,臉上也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巴碗。
我和小唐朴爬,曾經(jīng)在同一個網(wǎng)站寫過小說,所以熟悉了良价,加了好友寝殴,經(jīng)常一起聊天,聊天的內(nèi)容都是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事情明垢,交流一下寫作的心得蚣常,還有八卦一下大神。
聊的投機痊银,也見過兩三次面抵蚊。
火鍋上來了,冒著騰騰地?zé)釟狻?/p>
她說,我很久就想吃火鍋了贞绳,只是一個人谷醉,這次終于有你陪我了。
吃火鍋冈闭,一個人難免有些孤獨和尷尬俱尼,有時候?qū)擂慰赡艽笥诠陋殹?/p>
火鍋,是適合群體性的聚餐萎攒,熱熱鬧鬧才有感覺遇八。
2.
邊吃邊聊。
聊了她最近寫的書耍休,我問她刃永,最近怎么不寫書了。
她的書已經(jīng)許久沒有更新了羊精,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了斯够。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目光投向了窗外喧锦,然后又回過頭來读规,看著我。
我不寫了裸违,因為我辭掉了工作掖桦,我這幾天在收拾東西,我明天就要回家了供汛。
小唐的回答枪汪,讓我驚訝。
她有不錯的工作怔昨,收入一個月也有一萬多雀久,她本科畢業(yè)就在北京打拼了,已經(jīng)在北京打拼了七八年趁舀,怎么說辭就辭了赖捌。
我將一股腦的疑問,都丟給了她矮烹。
她似乎早已經(jīng)料到了我的所有問題越庇。
我今年已經(jīng)二十九歲了,在北京七年了奉狈,至今還是單身一人卤唉,家里打電話催我回家,說在老家給我找了一個對象仁期,讓我回去看看桑驱。
那也用不著辭職呀竭恬,再說了,你在北京工作熬的,自然要找個在北京的男朋友痊硕。
她笑了,笑容中押框,我看出了無奈岔绸。
沉默。
我們兩各自低頭吃菜强戴,翻滾的火鍋湯將菜葉子煮的泛黃亭螟。
3.
她放下了筷子挡鞍。
今年是家里給我的最后期限骑歹,說我再安頓不下來,就讓我回老家墨微。
我說道媚,你在北京打拼了七年,你忍心放下這邊的一切嗎翘县?
今年也是我給自己最后的期限最域,明年我就三十歲了,我已經(jīng)不小了锈麸,在北京單身漂泊镀脂,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忘伞,雖然薄翅,我一直是個女漢子的形象,但是這些都是裝出來的氓奈,我不想做女強人翘魄,我想有個溫暖的家,一個愛我的愛人舀奶。
你是因為家里催你結(jié)婚暑竟,就決定放棄北京的工作,回老家的么育勺?我問但荤。
也許是吧,我感覺太累了涧至,或許回到老家腹躁,回到熟悉的地方,我說不定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化借,她微笑著說潜慎。
北京這么多人,就沒有你喜歡的嗎,你的同事铐炫,你同事的朋友垒手,都沒有碰到喜歡的人嗎?
我也曾相親了幾個倒信,我以前給你說過科贬,都沒有我想要的感覺。
你要的感覺是什么樣子的鳖悠?
我說不清我想要的感覺榜掌,但是我知道我不要想的感覺,我和他們接觸乘综,我沒有感覺到那種特殊的感覺憎账,我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卡辰,這不是愛情胞皱。
那你回到老家,就能找到愛情嗎九妈?
4.
說話的時候反砌。
突然聽到服務(wù)員喊,下雪了萌朱。
我們兩透過窗戶宴树,果然看見了白白的雪花,從空中落下晶疼。
目光從窗外收回酒贬。
回老家,至少有家里的人陪著冒晰,我本以為我很堅強同衣,我能一個人找房子,搬家壶运,和騙人的中介公司吵架耐齐、報警,我能大半夜一個人打車去醫(yī)院……
她的聲音有些激動蒋情。
我知道埠况,她和我說這些話,因為我們是網(wǎng)上認識的棵癣,她對我有足夠的信任辕翰,因為和不太熟悉的人更容易說一些心里話。
我不會安慰人狈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喜命。
過了幾秒鐘沟沙,她緩了過來。
留在北京壁榕,對我的事業(yè)可能會有更好的發(fā)展矛紫,父母希望我回家,我也想回家了牌里。
她已經(jīng)做了決定颊咬,我也沒有說什么。
后來牡辽,我們又說了一些別的事情喳篇,情緒漸漸地平復(fù)了。
等到吃完飯态辛,雪已經(jīng)很大了麸澜,地上鋪滿了一層。
吃飯的地方因妙,距離她住的房子不遠痰憎,她送我到地鐵站口。
你想沒想過攀涵,萬一這一輩子我們都遇不到愛的人,該怎么辦洽沟,她問我以故。
我錯愕,這是我至今聽過的一個最難回答的問題裆操。
我搖搖頭怒详,我想好了給你答案。
5.
現(xiàn)在踪区,距離和她那次吃飯昆烁,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多的時間了。
我們偶爾也會在網(wǎng)上交流缎岗。
不久前静尼,QQ上,她說她結(jié)婚了传泊。
她說老公是他的初中同學(xué)鼠渺,曾經(jīng)給她寫過情書,被她罵了一頓眷细。
他老公在老家當(dāng)?shù)氐恼ぷ鳌?/p>
我恭喜她拦盹,終于找到了愛的人,一個32歲結(jié)婚的姑娘溪椎,上天沒有辜負她普舆,我為她感到高興恬口。
QQ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她沒有打字過來沼侣。
過了兩分中后楷兽,她問我,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問你的那個問題嗎华临?
記得芯杀,只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想到答案,我說雅潭。
我現(xiàn)在的老公揭厚,不是我心中最完美的那個人,也許扶供,我一直等下去筛圆,或許有一天,我能等到那個完美的人出現(xiàn)椿浓,或許我一輩子也等不到太援,但是對我而言,如果我錯過他扳碍,我會后悔提岔,所以我選擇了和他結(jié)婚。
或許笋敞,這個問題碱蒙,還有另外的答案。
她在QQ上敲下了上面的文字夯巷。
我說赛惩,一定有另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