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生活在壓力之下。在早晨擁擠的公交上在旱,在行色匆匆的人群中,在高速運轉(zhuǎn)的工作里推掸,在孤單寂寞的夜晚桶蝎。享受生活是一種奢侈,在疲倦的生活中嘗試別的可能性更是奢望谅畅。
去北京出差的機會登渣,我趁周末去了中國國家博物館,負一層是按照歷史時期展覽的中國文物毡泻,從石器時代到民國胜茧。
石器時代人類居住在洞穴,披獸皮仇味,打獵呻顽,采集果子。生活條件非常艱巨丹墨,只有身體非常健壯的人才能存活廊遍,像我這樣有幼時體弱多病的人根本就沒有存活的機會》氛酰可是即使是在這樣的生活條件下喉前,人類在艱難“活著”的同時仍然在追求“美”。
李澤厚先生認為美是“有意味的形式”王财。我對美的理解更為粗淺卵迂,我認為生活勞動必需要素之外的“多余的”內(nèi)容就是美。如果原始人為了打獵搪搏,制作了一把弓箭狭握,那只是勞動工具,而弓箭上的紋飾疯溺,就是美论颅。從這個意義上講哎垦,在石器時代,人類就在追求美了恃疯。
在石器時代漏设,女人就開始用天然顏色美麗的石頭加工來打扮自己。愛美并不是有錢人的特權(quán)今妄。生活艱難的原始人都懂得美郑口,更何況你我呢?或許對美的追求也是人類與動物的區(qū)別之一吧盾鳞。
這是石器時代的樂器犬性。在勞作之后,人類還要創(chuàng)造那么一點動聽的聲音來愉悅自己腾仅。這是人的本性本真乒裆,原始的沖動。
在庸常的生活中推励,只是在石頭森林里來去匆匆鹤耍,不能常常靜下來發(fā)現(xiàn)美、感受美验辞、創(chuàng)造美稿黄,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什么,那這樣的生活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區(qū)別呢跌造?
現(xiàn)代社會的生活設(shè)施杆怕,讓我不必暴露在大自然的嚴酷之中,給了我這樣體弱多病的人生活的機會鼻听。我可以憑借腦力勞動獲得我需要的食物和棲身之所财著。我必須感謝我出生在現(xiàn)代,那獲得了基本的生活之外撑碴,我內(nèi)心還有什么渴望。我渴望被美包圍朝墩,我渴望記錄一點什么醉拓,或許在很多年之后,有人讀到我的想法和渴望收苏,會有那么一點點共鳴亿卤。從現(xiàn)在開始,或許我能漸漸地寫得越來越好鹿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