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論商業(yè)寫作的那篇文章鞋屈,一些朋友提出了異議,似乎“雅”才是文學該有的樣子刹碾,一旦沾了俗氣燥撞,就再不能稱之文學。
雅俗之爭是幾千年來從未消停過的一個話題迷帜。到底什么是“雅”物舒,什么是“俗”呢?
01
“雅”即正戏锹,是《詩經》的體裁之一冠胯,主要是宮廷雅樂。
說白了锦针,“雅”指官方荠察,與之相對的“俗”,就是民間奈搜。
“雅”之所以成為高雅悉盆、高端的代名詞,是因為有統(tǒng)治階級在背書馋吗,盡管如此焕盟,在中國千年的文化史上“雅”始終干不過“俗”。
那些火到爆的文體及文化現(xiàn)象都是俗的宏粤,發(fā)端于民間脚翘、風行于民間,波及到統(tǒng)治階級商架,統(tǒng)治階級亦為之淪陷堰怨,不得不將其收編,“俗”逆襲成了“雅”蛇摸。
“凡有井水處备图,皆能歌柳詞”,柳永是北宋詞壇的通俗天王,其火爆程度絕不亞于巔峰時期的周杰倫揽涮。這就是俗文學的最大優(yōu)勢——生命力抠藕。
“雅”是端莊華美的,但易流于空洞和凝滯蒋困。
“俗”不是“低俗”而是“通俗”盾似,它是活潑的,有著巨大的群眾基礎和強大的生命活力雪标。
02
雅與俗之間并沒有清晰的界限零院。
今天的我們讀唐詩宋詞是高雅的,可在當時它們只是流行歌曲村刨,宋詞甚至只流行于青樓歌女之中告抄,直至后來蘇東坡等士大夫的力挺使之由俗而雅,乃至逆襲成宋的代表文體嵌牺。
如今我們覺得《紅樓夢》是雅的打洼,可《紅樓夢》在當時不過隸屬小黃書范疇。
當時的文人以寫詩寫文為正事逆粹,寫小說的都是不入流的募疮,不配有姓名,于是杜撰個“蘭陵笑笑生”之類僻弹,一代名著阿浓,及至今天連作者姓名都考證不出來。
時過境遷蹋绽,我們遠離了那個時代搔扁,那些作品都籠上了時間的濾鏡,那些作者們也被后世神化蟋字,仿佛他們的創(chuàng)作都是脫離了“低級趣味”一心追求精神境界的稿蹲。
要知道明清時期文人之所以寫小說也是為了混口飯吃,《金瓶梅》之所以寫了近百萬字鹊奖,也是被讀者“催更”出來的苛聘。
03
有許多作者抱著“寧為玉碎”的心態(tài)在創(chuàng)作,追求著自己心目中至高至雅的境界忠聚,這當然很好设哗。
但若像顧城對“詩”的追求一樣,最終陷入幻覺两蟀,導致人間悲劇网梢。在世人看來可能是個凄美詩意的故事,但對當事人及其家屬來說赂毯,卻是一生的不幸战虏。
海子拣宰、顧城、太宰治烦感、川端康成……在我搜集資料的時候還看到一個讓人心痛的名字——生于1994年的王堯巡社,九零后詩人,于2015年自殺身亡手趣。
還有個更令人心痛的名字晌该,林奕含。
我不是想與誰爭辯文學應該是雅還是俗绿渣,我只想說朝群,才華橫溢的作者們切不可陷入一味追求高雅藝術的虛無之中,沒有什么值得你用生命去祭奠中符。
寧可世上沒有海子潜圃、顧城這樣的“天才詩人”,也希望他們能做個庸人平凡安然的活在世上舟茶。
我們的一生就是我們的作品,可能它平凡拖沓不夠華美堵第,但依然值得我們好好創(chuàng)作吧凉,既然生而為人,就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起責任踏志。
最后阀捅,是我很喜歡的許嵩的歌詞——
俗的無畏,雅的輕狂针余,還不都是一副臭皮囊饲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