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位90后的“三孩”班主任鲁沥,為人師呼股,亦為人母耕魄。在學(xué)校,我是一群孩子的“媽媽”彭谁;在家里吸奴,我也是三個孩子的“老師”。當這兩種身份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缠局,又會擦出什么樣的火花呢则奥?
擠在一群年輕父母中,一位招生老師拿著宣傳單熱絡(luò)地對我講狭园,“我們幼兒園采用的是蒙臺梭利教學(xué)法读处,您可能不太了解蒙臺梭利……”我第一反應(yīng)是否認,但忍住了唱矛。因為我以前最怕的家長朋友就是這一類:自居“教育學(xué)大師”罚舱、習慣性指手畫腳。
我耐著性子聽她講完了“蒙臺梭利本土化”的實踐方法绎谦,心想管闷,反正我是不會為任何一種漂亮的“教育理念”買單的。但我還是選中了這家幼兒園窃肠,打動我的是我家小孩未來的主班老師“小李”包个。她二十來歲,未語先笑冤留,眉眼彎彎碧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我家孩子和她一見如故纤怒,談笑風聲呕臂。當了多年老師,我深知好老師可不僅僅是指教學(xué)水平肪跋,尤其是幼兒園歧蒋,有一顆愛心和穩(wěn)定的情緒太重要了。
我兒子剛?cè)雸@的時候才兩歲州既,是班上最小的孩子谜洽。而且在家也一直被奶奶寵溺著,吃飯吴叶、睡覺阐虚、上廁所都還不能完全自主。入園前蚌卤,我也和老師詳細的述說了他的情況实束。入園后奥秆,可能是兒子太小的原因,從老師拍攝的視頻當中咸灿,我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他都沒有參與活動构订,或是總站在最邊角的位置,作為新手媽媽避矢,我萬分擔憂悼瘾。糾結(jié)要不要再微信提醒一下老師,多多“關(guān)照”一下他审胸。抱著手機亥宿,我反復(fù)衡量利弊。最后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回想起了自己被家長“操縱”的恐懼。以前我剛工作時滓窍,每節(jié)語文課后,手機總會準時震動映企,“老師,我家孩子這節(jié)課表現(xiàn)怎么樣怎抛?”面對這個執(zhí)拗的家長卑吭,我不知道如何拒絕這一要求,只能在課間擠出功夫來簡要回復(fù)一二马绝,“還不錯”“有進步”豆赏。
長此以往,我時常在一心講課的當口兒猛然驚醒富稻,忙不迭瞟她家孩子幾眼掷邦,仿佛做賊心虛。據(jù)說學(xué)生椭赋、家長最欣賞的教師品質(zhì)是“公平待人”抚岗,又總希望自己是被特殊關(guān)照的“那一個”。
如今成了家長哪怔,我也開始牽掛不在身邊的孩子宣蔚。不光我,因為孩子不足三歲认境,爺爺奶奶對他在園中的一切飲食起居都放心不下胚委,總是嘮叨,“要是能隨時看到監(jiān)控就好了叉信∧抖”我不由得替小朋友的老師大感喜悅,因為我家小朋友的幼兒園硼身,不僅沒有實時監(jiān)控硅急,連班級微信群都沒有覆享。這甚至把我也從時刻注目孩子的境況中解放了出來。我勸慰公婆营袜,“只有信任老師的專業(yè)度人家才能做好老師呀撒顿,誰想要被盯著工作呢?”
至此连茧,我又給自己定下了理想家長人設(shè):理性核蘸、克制巍糯,就事論事啸驯,絕不啰哩啰嗦、慌里慌張祟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