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詳細地審視四身
次第性的教授方式
到目前為止匀们,在搜尋“我”的過程中惭载,我們已經(jīng)把四身里里外外都看遍了旱函,也找不到一絲“我”的蹤跡。
的確描滔,超越了四身棒妨,遠離了語言之后,“我”消失了含长,甚至是“我”和“你”的概念都不存在了券腔。
但是伏穆,只是保持安靜①,而把這個誤認為就是“大寂靜”(Deep Silence)是不行的纷纫。
講到現(xiàn)在枕扫,粗重、精微辱魁、因基和超因身都已經(jīng)被粗淺地描述過了烟瞧,接下來必須要詳細地審視四身的所有方面。
除非能夠徹底無誤地理解染簇,并且讓這種理解成為了一個人本性的一部分参滴,否則求道者是沒辦法達到這個“大寂靜”,即實相的剖笙。
現(xiàn)在就讓我們來仔細地審視一下四身的各個方面吧卵洗。
① 超越了四身之后,實相是離言絕相的(即“大寂靜”)弥咪,但如果只是字面上理解“大寂靜”过蹂,有意地保持安靜,并不等于超越了四身聚至。
必須要知道酷勺,這四身是一個人必須攀登的四級階梯,這樣才能登到第五級“大寂靜”(Nihshabda)扳躬,那里一切言語皆寂脆诉。
一級級地走,求道者肯定可以抵達旅程的盡頭贷币。
但是击胜,如果錯過了幾級階梯,太早地就把腳跨到了上一層役纹,那么就有可能失去平衡偶摔,墜落下來。
因此促脉,只有徹底地理解了一種身之后辰斋,求道者才可以繼續(xù)去了解下一個身。
如果不運用這種次第方法瘸味,太倉促地跨上階梯宫仗,很容易會產(chǎn)生疑惑。
因為有疑惑旁仿,就沒辦法得到真正的領(lǐng)悟藕夫,求道者就有可能錯誤地理解“大寂靜”和三摩地之間的微細差別,也會誤把無明(ignorance)當做是明覺(Knowledge)。
打兩個比方:想想一個陀螺的頂尖汁胆,一種情況是陀螺沒轉(zhuǎn)動時梭姓,另一種情況是它在飛速旋轉(zhuǎn),但看上去不動嫩码;
或者想一下,一種情況是徹底的黑暗罪既,另一種情況是因為強烈光亮導致的眼前一黑铸题。
雖然乍看上去在表象上都很相似,但其實這兩種狀態(tài)有著天壤之別琢感,它們的用途(usefulness)或者能力(capacity)也是不同的丢间。
如果一個人按照次第,一步步地去領(lǐng)會驹针,那么就會對所講解的微細差別沒有困惑烘挫。
在這里,慎重起見柬甥,要先讓讀者們了解一下古代經(jīng)文中所用的講解主旨的方法饮六。
目的是為了能夠說服求道者們,即使在面對經(jīng)文中針對某一特定要點貌似矛盾的論述時苛蒲,也不會留有任何疑惑卤橄。因此,我們必須首先描述一下古代經(jīng)文中所使用的講解之法臂外。(在吠陀經(jīng)中窟扑,這經(jīng)常被稱作“最初前提”primary premise。)
當向求道者講解一個主題時漏健,首先要描述主題嚎货,說明它的重要性。
然后強調(diào)蔫浆,如果這一主題能被正確地理解殖属,那么就會有巨大的回報。
接下來克懊,一旦求道者徹底地了解了主題忱辅,這位采用古代經(jīng)文方式講解的老師,在進入下一步谭溉、講解下一個主題之前墙懂,應(yīng)該要先讓求道者牢牢記住,之前他所理解了的主題是徹底無用的扮念。
這樣损搬,接下來要教的主題的重要性才能給求道者留下深刻印象。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巧勤,除非一開始就告訴他一個主題的重要性嵌灰,并且保證會有某種回報來作為激勵,否則一個人是不會有動力去努力理解一個主題的颅悉。
然后沽瞭,也要告訴求道者,他剛學到的東西是無用的剩瓶,從而驹溃,這個主題就會被自動地放下,求道者會熱切地渴望去理解下面要學的東西延曙。
吠陀母(The Mother Shruti②)把一個求道者的心理背景考慮了進去豌鹤,先告訴他,食物是梵枝缔,激勵他為了得到食物而努力布疙。然后她給他時間去撫愛、擺弄自己的粗重肉身愿卸,告訴他灵临,粗重身就是梵。
然后再解釋說擦酌,粗重身產(chǎn)生的所有快樂體驗俱诸,實際上是被精微身所享受到的。她指出粗重身只是一具尸體赊舶,并告訴求道者睁搭,尸體是根本不可能享受任何東西的,除非是精微身笼平。這樣园骆,就說明了粗重身是無用的。
② Shruti寓调,或Sruti,指的是天啟經(jīng)锌唾,即被視作是梵天啟示給圣人而口傳記錄下來的經(jīng)典(吠陀)。這里將吠陀擬人化夺英,稱之為“吠陀母”晌涕。
然后,解釋了意(mind)痛悯、智(intellect)余黎、感官和由命氣(Pranas)構(gòu)成的鞘③(sheath),說這個精微身是梵载萌。并講明它比粗重身更大惧财、更廣闊巡扇。就這樣,吠陀經(jīng)強調(diào)了精微身的重要性垮衷。
③ 五鞘又名五覆厅翔,指的是如同劍鞘一樣,在真我之上的覆蓋搀突。從粗到細分別為:身鞘刀闷、氣鞘、意鞘仰迁、識鞘和樂鞘涩赢。這里指的是“氣鞘”。
然后轩勘,講解因基身:它是沉寂不動的,比精微身更加廣闊怯邪。
它吞噬了精微身绊寻。然后說因基身是梵,并對求道者說:“你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廣闊的因基身悬秉〕尾剑”但因為因基身被視為無明(ignorance),是徹底黑暗的和泌,所以還是不能最終宣稱它是“真我”(the Self)村缸。
因此,求道者被迫去更深地探究到超因身武氓。這個超因身更為遼闊梯皿,正是從這里發(fā)出了“我是見證者”的聲音。到達了這一步县恕,超因身东羹,或者說超越位,才被徹底地探究忠烛、審視完畢属提。
以這樣的方式,吠陀母在確定某個身是梵之后美尸,又把這些身一一拋棄冤议。
到了最后,當她要面對师坎,并解釋不變恕酸、無屬性的梵(Nirguna Brahman)的時候,她就表示無法描述它屹耐,只能重復這句話:“非此尸疆、非此椿猎。不是無明(ignorance)、不是明覺(Knowledge)寿弱,這才是梵犯眠。
凡是你所稱呼的梵,都不是梵症革】疬郑”靠這樣否定的方式,吠陀母稱超越四身的梵為“那個”噪矛。
以上所講的原理是這樣的:當宣說一個身比前一身要大的時候量蕊,并不是說它就比它高級。
拿針來打個比方吧艇挨,用來縫麻袋的針比用來縫棉布的針粗残炮,但是它又沒有比用來鉆孔的鐵鉆大。
這就表明了所謂的“大”“小”缩滨,在一個東西上势就,是沒有固定意義的,要把它和其他的東西比較之后脉漏,才能判斷苞冯。
這里是同樣的道理。在依次列舉食物為梵侧巨、粗重身為梵舅锄,然后精微身、因基身司忱,最后超因身為梵的這一過程中皇忿,后一個是大過前一個的,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給出教授烘贴,闡明在所有這些身中禁添,其實沒有一個是梵。雖然每次講解時桨踪,都說后一個狀態(tài)和前一個相比炭晒,要更高顷帖、更廣闊臀脏,但它依然不是梵槽棍,而且,超梵(Parabrahman)是絕對獨立汽纠,超越了所有這四身的卫键。
當使用以上提到的方法來講解一個要點時,有必要清楚地了解被描繪為梵的是什么虱朵,又為什么要這樣描述它呢莉炉。
用某種特定的品質(zhì)來描述梵钓账,又能走多遠呢?
而且絮宁,為什么曾經(jīng)被稱為是梵的東西梆暮,在之后又不容分說地被否定,不被認為是梵了呢绍昂?
——正確理解這點是很重要的啦粹。比方說,要教一個不會燒飯的人去燒飯窘游,跟他說首先要在盛米的鍋子下面點火唠椭。過了一段時間,會跟這個人說忍饰,該把火滅了贪嫂。
很自然,這個人會有疑問:為什么兩個指示是相反的艾蓝?
他的老師就會解釋說:“親愛的撩荣,在米飯還沒有煮熟之前,是需要在鍋下面點著火的饶深,但是飯做好之后,就得把火滅了逛拱,否則就要燒成焦炭了敌厘。”
這就是為什么任何修行方法只在達到它的目標之前朽合,才是需要的俱两。
否則,只會讓人精疲力竭曹步,得不到更多的好處宪彩。
所以,當被稱之為梵的精微身被徹底地審查讲婚、理解了之后尿孔,稱精微身為梵的做法也就失去了價值,就必須要更進一步筹麸,來審查下一個東西活合,繼續(xù)尋找“我”。
這表示物赶,有時候我們給某樣東西標一個價格白指,或者給予它一定價值,只是為了達到某些特定的目標酵紫,而我們給出的價值并不一定就是那個東西的真正價值告嘲。
比方說错维,人的一生中可能有些時候,你不得不管一頭蠢驢叫“叔叔”橄唬,驢得到了如此的尊重赋焕,是因為你先前的一些行為,讓你不得不這么卑躬屈膝轧坎。
同樣地宏邮,因為忘記了自己的真實本性,某人可能遭受巨大的災難缸血。
所以蜜氨,必須從災難或者障礙中解脫出來,而這種災難就像是落入了鱷魚之口一樣捎泻。
如果你是靠對鱷魚獻媚說“您的背真光滑办住④”而逃脫的,這是否真地意味著鱷魚背就像羽絨床墊一樣柔軟呢笆豁?
該去問問從鱷魚口逃生的人[郎汪,他們是否真的這么覺得]。擺脫了四身的束縛闯狱,就像是逃離鱷魚之口——雖然四身曾經(jīng)都暫時性地被稱之為是梵煞赢。
④ 對鱷魚的恭維,就像是在超越四身的過程中哄孤,肯定每一身就是梵一樣照筑,只是暫時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