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朋友講的故事馍惹。
朋友在幼兒園里當老師,學校即將舉辦本學期的第一次家長會,他和配班老師選了一個名叫豆豆的孩子的爸爸當家長代表講話万矾,他們對這位爸爸說悼吱,要開家長會了,希望孩子的媽媽也一起過來良狈。
這位爸爸打電話告訴了孩子的媽媽后添,媽媽當即表示一定過來參加。
接下來薪丁,事情開始變復雜起來遇西。
豆豆爸爸跟豆豆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幾乎是吼著吵著打完的严嗜。
豆豆媽媽感到萬分激動粱檀,自己的兒子在哪,我終于知道了漫玄。
原來兩人在豆豆小的時候就已離異茄蚯,豆豆跟了爸爸,每當被人問起“媽媽去哪了”睦优,豆豆都會相當有把握地回答說:“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工作第队,太遠了,連過年都沒辦法回來刨秆!”
過年都沒辦法回來的媽媽凳谦,這次聽說了孩子的消息,向老師保證無論有多遠衡未,自己一定回來尸执,唯一的念想就是:見見孩子,抱抱兒子缓醋!
得知孩子消息的當天下午如失,豆豆媽媽就不停地也不顧老師的疲倦,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送粱,自己孩子現在長什么樣巴使蟆?在學校吃飯多不多抗俄?上課乖不乖脆丁?愛不愛回答問題?什么時候有第二次家長會岸ⅰ槽卫?自己這次來能見到孩子嗎?
離異多年胰蝠,苦于不知道孩子的任何訊息歼培,一經得知震蒋,過江之卿中還是看到了能讓自己心疼的人,那是我的骨肉岸阕查剖!
不過到底能不能見到孩子,還要看爸爸的意見噪窘。
畢竟這么些年梗搅,兩人都沒再有過任何交集。
我說這么些年爸爸肯定是在欺騙孩子效览,說是媽媽在千里之外无切,但肯定也沒那么遠,直到現在爸爸對媽媽還懷有恨意丐枉,才在電話里又和媽媽吵起來哆键,不過臼膏,既然肯打電話通信了俘闯,兩人自然有談和的可能肠缔。
只是你們當老師的要怎么辦攒砖?家長會一般不讓孩子來的吧。
同事苦笑一聲:兩個人再大的恨枢析,也不會再家長會上吵起來吧契邀。
我道:那肯定不會徐鹤。
我想起我結婚的時候听绳,老婆的母親跟父親都沒做在一起颂碘,拍全家福的時候,她母親馬上離她父親遠一些椅挣,兩個家庭成員的團聚里头岔,依然可以看到當丈夫當父親的那個人孤單的身影。
“我現在對那個家已經無感了鼠证,我現在只希望弟弟能從父親的陰影中擺脫出來峡竣,在那個旋渦里,他想過得開心也很難量九!”
難得的是适掰,我對她的老家很有好感,因為那里的風土人情確實不錯荠列,只不過类浪,破碎的離婚家庭也是散落一地,接下來散落的往往是孩子不完全的人生弯予。
記得當時班里7個孩子戚宦,其中兩個就是離異家庭的孩子个曙。
一個是出生后就沒再見過爸爸锈嫩,唯一一次見面是在法庭上受楼,孩子不到2歲的時候,另一個親耳聽到父母離婚前商討孩子跟誰呼寸,他的理解是:我要被這個世界拋棄了艳汽,就是這樣。
去網上查一查那些駭人聽聞的連環(huán)謀殺案或虐童案对雪,你就會發(fā)現河狐,這些兇手在童年時期都曾經歷過類似的傷害,成人后或許是為了作為自己童年的彌補瑟捣,才不斷犯下一樁又一樁罪過馋艺。
寫到這里我又想起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的話“一想到為人父母居然不用經過考試,就覺得真是太可怕了÷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