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收到一條信息:在干嘛?一起坐坐急鳄?
我回一條:茶還是咖啡沐祷?
立馬收到回復:茶。
于是欣然去赴約攒岛。
茶幾上擺放著金駿眉赖临、碧螺春、正山小種灾锯、西湖龍井兢榨、壽眉和鳳凰單叢以及剛買回來還沒拆封的貢菊。
我拆開一包金駿眉投入青花壺顺饮,然后注入剛剛燒開的所謂一百度的開水吵聪。其實,生活在海拔兩千四百多米的高原小城兼雄,我們幾乎不會喝到一百度的開水的吟逝。說是一百度,只是讓壺里的水多燒了一會兒赦肋,心中覺得已經燒到一百度而而已块攒。
“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励稳,從疫情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囱井,蒸發(fā)了一樣驹尼!”她為自己泡了一杯龍菊,語氣中充滿著不盡的憂傷庞呕。
“這些茶也夠我倆喝些許日子的”新翎。我沒有接她的話,一邊把茶沏入茶杯住练,一邊說地啰。
“明知我容易上火,很少喝紅茶”讲逛。她語氣中透著無奈亏吝,卻無不包含著深情。
“我胃寒妆绞,這些紅茶剛好留給我喝不好嗎”顺呕?我一臉壞笑看向她枫攀±ㄈ模“去!小女子心情不好来涨,別招惹”图焰!
她口中的他,不是別人蹦掐,是她一個很要好的朋友技羔。喜歡獨自旅行,常年滿世界的跑著卧抗,冬天在南方藤滥,夏天在北方,像只候鳥社裆,居無定所拙绊。疫情蔓延,他卻沒有了消息泳秀,她的擔心我能理解标沪,可又能說什么呢?
“你說他會不會被感染嗜傅,然后……”
“別胡說金句!感染了誰也不會感染他!”
“為什么這么說”吕嘀?
“因為他是你朋友”违寞!
“可是他一直都沒消息贞瞒!總是喜歡一個人滿世界的轉悠,加上這幾年身體也不很很好坞靶。都說這次疫情基本不會放過那些有基礎病的人的憔狞,我很是為他擔心”!她只是用一根吸管不停地攪動著杯子里的龍井和菊花彰阴,并不入口喝瘾敢。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尿这!現在國內疫情已經得到控制簇抵,春已暖,花也已開射众,相信他會沒事的”碟摆!我端起那精致的青花小杯呷一口茶,盡量以輕松一點的話語開導她叨橱,其實我的心里也和她一樣的沒底典蜕。
曾經看到過一句話:愛一個人就總是希望那個人比自己活得更加長久。我想罗洗,此時她的心情也應該是如此愉舔。我們總是希望我們愛著的人過得比自己好,活得比自己長久伙菜,無論是父母轩缤、手足還是摯友……
很長很長的時間里,我倆都無話贩绕。她就那么攪動著杯子里的茶葉火的,我把壺里的金駿眉喝成了白開水。
我們就這么坐著淑倾,從午后的陽光里坐到夕陽的余暉里馏鹤,把最桐木關的茶香坐成高原白開的水平常。
我不知道說什么娇哆,因為我也知道無常無處不在湃累。但我的心思和她的一樣,在充滿擔憂的同時也期盼他能夠躲過這場席卷全球的疫情迂尝,能夠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安然無恙脱茉!
離開她時,小城的燈火已經給小城增添了幾許嫵媚垄开,垃圾車的音樂從疫情傳語又換回到了“千年華銳”的主旋律琴许,響亮且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