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是九月初九孽鸡,我第一次踏進那個教室時就感到不一樣,一種莫名的興奮感刷遍我全身栏豺。那是一家非常獨特的瑜伽館彬碱,大門是個假石洞,走進去就能聞到各種植物散發(fā)出的氣息奥洼,是的巷疼,氣息,那個館里爬滿了植物灵奖,郁郁蔥蔥嚼沿,就像個密不透風的森林,我發(fā)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瑜伽館桑寨,而且我總感覺那些一動不動伏尼,騰騰蔓蔓的植物就像人一樣在呼吸,甚至每一株植物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藏了一雙眼睛尉尾,它們?nèi)荚诳粗遥曳路疬€能聽到它們在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呢喃燥透,竊竊私語沙咏。
這種奇異的感覺使我不由自主地向著館里的前臺走去辨图,在根本不能理智思考的前提下,竟然就辦了一張年卡肢藐,要知道像我這種怕吃虧的人故河,以往辦的最長時間的卡也只是半年卡呀!
既然辦了卡吆豹,這錢就不能白花污筷,我每天至少都要去館里練一次畴蒲,記得第一次去的時候,我就驚呆了,這家館的會員可真多林束,我去過的其它館每堂課最多也就二十多個人,可這個館一堂課居然有50十多個买喧,而且男女老少都有搔啊,生意還真是紅火啊,我想蘸拔,那老師的水平肯定也很高师郑。果不其然,上課前和大伙聊天调窍,他們一個勁兒的夸那位老師宝冕,而且告訴我有機會一定要上她的私教課,說他們都上過邓萨,其中一位大叔突然用怪異的語調(diào)說:“上了就忘不了”地梨,說完僵硬地扯了扯一邊嘴角,那表情像是要給我一個微笑先誉,但卻用了很大力氣才擠出來的湿刽,他做完這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褐耳,我不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诈闺,只是突然打了個寒戰(zhàn),低頭一看铃芦,手臂上一層若隱若現(xiàn)的雞皮疙瘩雅镊。我正在想怎么回事,突然感到四周出奇的安靜刃滓,一股冷氣毫無防備的席卷了我的全身仁烹,我甚至能感覺到我的汗毛正在一根根豎起,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咧虎,無法動彈卓缰,我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安的感覺,不,是一種死亡的致命真實感征唬,這種感覺......來自我的頸后捌显。這感覺由遠及近,而且越來越近总寒,我后背的每一寸皮膚都更加地僵硬扶歪,緊繃,這種感覺更近了摄闸,我能感覺到我后頸上的絨毛正在這死亡氣息中上下抖動善镰,冰涼的汗水正像極細的小蛇一般蜿蜒爬進我的后領(lǐng)口,我必須做出反應(yīng)年枕,必須做出反應(yīng)炫欺,我張開嘴,大口地喘氣画切,“啪”竣稽,一只手打在我肩上,所有這些感覺就像某種穴居獸類霍弹,突然縮回了頭毫别,消失不見了。
我轉(zhuǎn)過頭典格,看見一張比妖孽還美的臉岛宦,肌膚勝雪,媚眼如絲耍缴,小巧如花瓣的嘴唇上下動著砾肺,好像在說著什么,可我卻分不出一絲精力來理解她說的話防嗡,看到她的臉变汪,我腦海突然就一片空白。
“您沒事吧”蚁趁,這句話終于成功了闖入了我空白的世界裙盾,沖破我的耳膜。
“哦哦他嫡,沒......沒事番官,老師,您......太美了”钢属,然而徘熔,她并沒有因為我的夸獎而高興,反而好像很努力才擠出一絲微笑淆党。
“現(xiàn)在開始上課”酷师,說完讶凉,她走回教室最前面,一陣玫瑰花香飄來窒升,沁人心脾缀遍。
課堂上非常安靜慕匠,只聽得到呼吸聲饱须,大家都非常的專注,他們好像真的進入了一個忘我的瑜伽世界台谊,甚至連眼神都不再游移蓉媳,更讓我佩服的是,他們居然全都柔軟無骨锅铅!無論是粗獷的漢子酪呻,還是八十多歲的老人,各種難度動作都不在話下盐须。我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居然連老人都不如玩荠,真是羞愧難當。這也激勵著我從此以后無論多忙贼邓,多累都要來練習阶冈,爭取盡快趕上大家。
半個月過去了塑径,我的身體力量和柔軟度都有所增加女坑,但比起其他人卻還相差很遠。今天我特意提前一個小時到统舀,想和館主匆骗,還有練習的朋友們聊一聊,討點經(jīng)驗誉简。
當我走到瑜伽館門口時碉就,被一些不可思議又很駭人的聲音嚇住了,那是女人的聲音闷串,尖厲瓮钥,凄慘,是一種絕望的哀嚎窿克!等我定了定神骏庸,想仔細聽個明白時,那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年叮。我調(diào)整了一下起伏的心緒走進去具被。
“剛剛我在門口聽見有人在叫,是出什么事了嗎只损?”前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姿,她冷冷地盯著我說:“沒事七咧,您一定是聽錯了”,“可能是叮叹,這兩天沒睡好艾栋,經(jīng)常產(chǎn)生幻聽”,我趕快敷衍道蛉顽,然后登記了一下就進教室了蝗砾。
在教室里和其他學員聊天,卻無論如何靜不下心來携冤,腦子里一直縈繞著那個女人的叫聲和前臺冷冷的眼神悼粮,我使勁甩甩頭,把思緒拉回來曾棕,這時扣猫,聽見有女學員問我:“你也想做那些高難度動作,想變得像我們一樣柔軟嗎翘地?”問話的是一位女學員申尤,之前沒見過,好像是新學員衙耕,“想啊”昧穿,我毫不猶豫的答道,那位女學員接著說:“那你一定要去報美女老師的瑜伽私教課臭杰,不貴的粤咪,最重要的是只要三節(jié)課,你就能像我們一樣了渴杆×戎Γ”“三節(jié)課?”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磁奖,誰都知道瑜伽這種東西不練個一年半載的根本不行囊拜,只要三節(jié)課就能做到任何高難度體式這種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可是周圍的學員都說是真的比搭,因為他們都上過那老師的私教冠跷,而且那么多人都上過,也不能全是托兒身诺,于是我動了心蜜托,決定試試看。
下了課霉赡,我直接來到老師面前橄务,對她說想報名她的私教,老師用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看著我穴亏,對我說:“為什么想報私教蜂挪?”我說:“他們都說只要報您的私教重挑,三天就能做任何高難度體式,我也想成為一個厲害的瑜伽大師棠涮,所以想上一下看谬哀。”這時严肪,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史煎,她的嘴角突然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異的笑,“但你知道诬垂,真正的瑜伽大師練習了一輩子的瑜伽劲室,而且瑜伽重在修心,體式只是一個練習的階段而已结窘,三天的練習,哪怕你的身體再柔軟也做不了瑜伽大師充蓝∷矸悖”“沒關(guān)系,我想試試看谓苟,我真的很想做那些酷炫的體式官脓!”她的笑容似乎更明顯了,“好吧涝焙,你跟我來卑笨。”
于是仑撞,我?guī)е活w期待的心開始了私教課學習赤兴。學習的地點就在館里一個花草枝葉最濃密的角落,那里居然有一個暗門隧哮,開了暗門還要向下走桶良,好像來到了地下室,這地下室里可冷清多了沮翔,一點也不像店面里那么熱鬧陨帆,而且總有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我皺了皺眉采蚀,老師好像看穿了我的疑問疲牵,她面無表情地盯著我說:“私教需要安靜,這段時間私教課安排的比較少榆鼠,房間有點氣味纲爸,你別見怪¤得撸”我無所謂缩焦,只要上好課就行读虏。
于是,連續(xù)兩天的課我都在這間秘密圣地里進行袁滥,學的全是一般的體式盖桥,根本沒有什么特別的,身體也沒有什么大的長進题翻,如果我知道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揩徊,我想我一定會就此放棄第三天的課,立馬轉(zhuǎn)身離開這間房嵌赠,可是我沒有塑荒,我像往常一樣提前了15分鐘到教室,令我沒想到的是今天的老師竟然比我還早到姜挺,而且她今天特別驚艷齿税,以往沒有感情的眼睛此刻卻閃著璨爛如鉆石的光,臉頰嬌艷如春天最美的紅木棉炊豪,她第一次有了明顯的笑容凌箕,不同于以往那種似笑非笑的,強硬擠出來的笑词渤,這一次是一種非常自然卻又嫵媚的笑容牵舱,她的眼睛一直緊盯著我,仿佛在看一塊香甜的糕餅缺虐,或是滋滋冒著油香的烤肉芜壁,突然,從她的身后伸出一根根手臂粗的肉色荊條高氮,不慧妄,不是從她身后伸出來的,那些荊條是從她身上長出來的纫溃!那些荊條迅速的向我圍攏過來腰涧,層層疊疊地把我包裹住,那荊條上全是她的皮肉紊浩,那些皮肉緊挨著我窖铡,還帶著一些黃色粘液,我感到惡心坊谁,卻無法掙脫费彼,我大口地喘著氣口芍,平生第二次感受到了那種致命的死亡氣息颠猴,我的心臟劇烈地敲擊著胸膛贮折,后頸又開始冒汗呵扛。
“你不是想讓身體柔軟嗎缤灵,好啊,把你的骨血給我富蓄,我讓你柔軟得就像水一樣灭红,哈哈哈,只有沒骨頭的人才能在三天之內(nèi)讓身體像橡皮泥一樣軟,根本沒有什么瑜伽大師,瑜伽大師都是用血水滋養(yǎng)出來的,你懂嗎旺拉,哈哈哈!”這時,突然從門縫里,墻壁里鉆出大把大把的詭異的藤蔓和枝條,她們爭先恐后地叫囂著向我襲來,我驚恐地張大眼睛尽超,卻看到這些藤條上也翻滾出上百只密密麻麻的眼睛!它們不停轉(zhuǎn)動著梧躺,每一只眼睛都布滿血絲似谁!此時此刻我才終于明白,那些植物全都是館里那些活死人會員的骨血浸潤滋養(yǎng)而來掠哥,那天我聽到的那聲女人的慘叫就是那個新來的女學員發(fā)出的巩踏,原來整個館只是偽裝過的惡魔的洞穴!可惜续搀,我明白的太晚了塞琼!
“啊.......”一個男人的叫聲從這個瑜伽館傳出來,那聲音尖利禁舷,凄慘彪杉,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也許還有后悔榛了。
今天上課在讶,我坐在第一排,我看到一個新來的小女孩走進了教室霜大,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去和她打招呼构哺,我要告訴她,美女老師的私教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