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義的基礎是以人為核心,早在存在主義誕生前出現的現象學法褥,其研究方向已經被確定,那就是胡塞爾提出的回到事情本身酬屉。這種回歸的方法就是懸置半等,懸置的是認識對象的存在的信念和認識主體,這種先驗還原是一種對既有概念的擱置呐萨,而海德格爾與其分道揚鑣的轉折點就是海德格爾對認識主體的肯定杀饵,這種本質還原是只懸置認識對象的信念,肯定認識主體谬擦,因為在海德格爾看來凹髓,一切都是以人的存在為前提而有意義。
(這里出現的問題就是海德格爾把存在的意義牽向人自身怯屉,但是同后來的薩特一般蔚舀,都沒能回答的就是這種存在主義思想太有局限性了饵沧,因為它的關涉目標是人,離開了人赌躺,所有一切都是虛無狼牺。)這也導致存在主義在超出人道之外,一切都毫無依據礼患,也讓后來出現了一個社會巨大問題是钥,那就是“價值虛無”
胡塞爾的現象學,讓他偏向唯心主義的轉折點可能就是這種方法論缅叠,回到事情本身使它呈現它所是的本來面目悄泥,這種方法的最大問題就是意向性和感受性,這種懸置能否剝離一切的附加于事物上的東西是要懷疑的肤粱,在黑格爾的精神現象學中對這種認識方法也有提到弹囚,那就是在認識對象之前先考察認識主體的規(guī)定性,以剝離一切會附加于事物之上的偏見领曼,可以說是不以人的偏見為基礎去呈現事物鸥鹉,這種方法是否僅僅只算是人類學也是我疑惑的。
有人說海德格爾的轉向偏向神秘主義庶骄,我覺得早在胡塞爾那里就已經有了這種苗頭毁渗,胡塞爾的“觀”是一種個人體驗,只不過更加具有藝術性单刁,那是對現象自身的直接感受灸异,這種感受卻不是我們常識性的感受,在這個基礎上出現了存在的無意義與荒謬羔飞,薩特開始對這種虛無感到焦慮以建立人存在的價值绎狭。他認為這種感受性于人來說本就是一種意義,那是一種藝術的現實褥傍,因為人本身的存在是在不斷自我創(chuàng)造儡嘶,是一種可塑的“自由人”
感知現象學與胡塞爾的觀最大的區(qū)別在于現象為事物本身,是懸置所有“附加”回到事物自身恍风,而感知現象學是以最普遍的感知為認識蹦狂,就如就如波伏娃對女性自我的他者化或者異化所說一般,感知現象學是以他者化的事物為對象朋贬,胡塞爾的現象學的目的就是越過這種他者化凯楔,但與后來的海德格爾與薩特不同的是,他們二人把所有存在的意義歸于了人這個此在的存在者(這里有個問題就是他們提出了人這個此在锦募,以人類為萬物的尺度摆屯,是否有人類中心主義的傾向,就如同“地心說”“日心說”等等而沒有考慮到從存在的角度來說,人在存在者中的位置虐骑,還有存在者與存在的關系准验,是如同斯賓諾莎說的統一的內在性與外在性關系,還是有個客觀實體外在于存在者)在這里薩特與波伏娃區(qū)別于海德格爾的地方就在于廷没,人這個此在的個體性意義糊饱。把現象學的方法論直接引入人類世界,讓其哲學思想與人文結合颠黎,而海德格爾卻在提出此在的同時也對此在于存在者中的位置另锋,還有與存在的關系作出了區(qū)分。
關于薩特對存在主義的說明狭归,“存在先于本質”我認為這是把人的本質推向深淵的罪魁禍首夭坪,任何宗教包括儒家道家佛教,都有一種或多或少的固有的倫理道德觀过椎,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道家與佛家的思想中那種先驗倫理道德觀非常模糊室梅,在這一點上我認為只有先確定人的本質,我們才會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潭流,什么是應當的竞惋,什么是對和錯柜去,還有如亞里士多德說的目的因灰嫉,存在者的使命。如果如薩特這里所說的嗓奢,存在先于本質讼撒,人的本質在于自我的絕對創(chuàng)造,那么道德將不復存在股耽,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做好事為善去惡的理由根盒,我們對自我的選擇沒有任何的后果可以去承擔,那么誰會去高尚地以他人的自由物蝙,以整體人類的自由為目的而去選擇炎滞?因為求存是生物的本能,他想讓人類自由地選擇自己的本質去創(chuàng)造自我诬乞,這一定會讓一切都變得沒有秩序册赛,人類沒有任何依據去選擇做什么。這種對自我選擇的責任的承擔震嫉,我認為是肆無忌憚森瘪,海德格爾為何在他人那里把‘存在與虛無’貶低成垃圾一般我不得而知,但是這多少說明薩特的這種思想的荒謬票堵,薩特稱這種存在主義為人道主義也是對人存在的本質的扭曲扼睬,我還是相信亞里士多德所說的“人生來就是為了完成某種使命”如同所有事物一般,樹是會開花結果的悴势,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性窗宇,而他卻說讓人因有這種自我選擇的自由而具有尊嚴措伐。
孔子說吾不試故藝,如同莊子庖丁解牛担映,都有一種現象學的方法在其中废士,即懸置認識對象的信念,使其成其所是蝇完,孔子說的試就是世俗中常人所理解的官硝,而藝卻是人們對對象的表象的否定或者剝離我們附加事物的迷思而對事物本身的認識,是對象純粹地呈現它自身的本質短蜕,莊子庖丁解牛中提出的天理氢架,儒家的仁的理念是一種先驗道德,復命朋魔、復禮岖研、還有天命之謂性,等都是在說這種先驗的道德理性警检,老莊的思想中有對儒家思想的批判孙援,在說效法天地的同時,道家是偏向純粹的效法天地扇雕,比如道德經云“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義失義而后禮”對這句話莊子補充說“義可棄拓售,禮相偽”這是對儒家仁義道德的先天道德原則的批判,而主張效法天地的無為不爭镶奉,道法自然的德性础淤。在這里道家對歸與復的的解釋完全不同于儒家。
薩特的“自由”與“存在先于本質”像是一個悖論哨苛,如果實現自由意志鸽凶,那么就不存在倫理道德,因為沒有什么可以約束我們不去做那些我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建峭,這樣說是符合他的“存在先于本質”的玻侥,消除倫理道德以及消除上帝,一切都由自己去“選擇”與“承擔”的自由者難道不是肆無忌憚亿蒸?沒有什么應當或者不應當去做的凑兰,善沒有任何正當性,惡沒有任何后果祝懂。這種選擇善惡都是實現自我存在的自由的意義票摇,就算最后他所說的絕對責任也沒有任何說服力,這是消除一切之后填補其空虛的借口砚蓬,它就是讓人自私自利矢门、趨利避害、以及發(fā)揮人與生俱來的野蠻特性的根源,這種沒有任何約束的自由必將推翻文明和道德倫理祟剔。
薩特的思想正是利用現象學的方法去改變人產生的異化隔躲,他的方法就是回到事情本身,正是胡塞爾物延,海德格爾以來的觀的方法宣旱,說到底就是我們不能以我們固有的思維模型去認識對象,這種固有的思維模型是異化或者他者化的根本叛薯,但我想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浑吟,沒有這個固有的思維模型,我們還能認識事物耗溜?我們認識的根據就是概念组力,這就是胡塞爾對認識主體的擱置,另一個問題就是我們能否認識對象抖拴,也就是康德所說的彼岸與物自體燎字。提出回到事情本身是一個有先見之明的口號,但是現象學對此沒有康德說的多阿宅,只有空洞的存在與現象候衍,康德告訴所有人,我們能認識什么洒放,我們認識的極限以及根據蛉鹿,還有對象是什么,盡管只是不可知與虛無拉馋。薩特與波伏娃榨为,企圖將這種現象學的方法用到人自身惨好,其唯一的結果就是煌茴,消除一切人為性的東西,所有被人附加上去的迷思日川,這包括倫理道德蔓腐,以及存在本身,僅僅只有冰冷麻木的存在者龄句,這是多么囂張回论、狂妄。
我認為波伏娃與薩特就是致力于分歇,把人推向虛無的深淵傀蓉,而所謂的絕對責任只是一種理想的牽強附會,他的自由沒有了任何的應當性职抡,在人類學中固然可以用現象學去解除所有迷思葬燎,但是海德格爾與胡塞爾的現象學中沒有把人這個存在者,提高到存在的中心位置,也就是人類中心主義谱净,雖然說一切存在的意義都基于人的存在上窑邦,是因為一切的存在都是人的主觀存在意義,這就是胡塞爾擱置認識主體壕探,而海德格爾提出此在與存在的原因冈钦,而薩特的這種存在主義卻偏向唯意志論。
在存在問題上薩特李请,海德格爾和老子的見解都類似瞧筛,道德經說,道可道导盅,非常道驾窟,名可名,非常名认轨,無名天地之始绅络,有名萬物之母。天下萬物生于有嘁字,有生于無等等恩急,無也是存在主義對存在的理解,而薩特直接使這種對存在的理解同等于存在者纪蜒,那就是消除存在的目的因衷恭,道家的倫理道德觀為無為不爭,道法自然纯续,如同易經說“與天地合其德”随珠,薩特卻沒有給人一個行為準則,而是自己去選擇猬错,以致所有人都認為他拋棄了倫理道德窗看,盡管事實與此類似。
薩特說的自由不是普遍意義上的自由倦炒,而是一種人這種存在主體显沈,在沒有先天性的同時對自我的絕對創(chuàng)造,這種沒有先天性的選擇性創(chuàng)造本身就是自由逢唤,這也是一種倫理觀拉讯,但是過于荒謬,對自我的絕對創(chuàng)造就是此在的意義鳖藕,以區(qū)別于任何已被塑造的事物魔慷,這種說法有些類似王陽明心學中的四句教,無善無惡性之體著恩,這是講人的性體本無善惡院尔,也就是沒有先天性的善惡纹烹。有善有惡意之動,這是說人性的可塑性和后天形成召边。知善知惡是良知铺呵,這句的良知應該是和孟子所說一般,不學而知是良知隧熙,不過王陽明自己看來良知是人心本有片挂,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先天道德理性判斷能力”,致良知有很豐富的內容這里不多說贞盯。為善去惡是格物是對前面思想的實踐音念。都是一種人性后天形成的說法,只不過二者的區(qū)別很是微妙躏敢,王陽明看中的是人的情意的變化闷愤,后來心理學人格的可塑性也是如此,薩特對此只講了個體為普遍者的效法對象件余,所以有絕對責任讥脐,是一種以全體人類為目的的責任。在薩特看來自由承擔責任的絕對性質啼器,通過自由承擔責任旬渠,不論對什么人,在什么時代端壳,自由的人如果依據這已有的道德準則那么就不會承擔任何在倫理道德中的責任告丢,不用承擔那種后果,而如果是人的自我選擇损谦,那么任何責任都由自我承擔岖免,一個個體的人無時不在完善人這種為他人建立準則的目的是我們的榮耀,我們?yōu)榱俗晕业淖杂啥非笞杂烧占瘢窃趧?chuàng)造絕對颅湘。
海德格爾對存在與存在者的區(qū)分,提出人這個為一切事物確定其存在意義的此在麻敌,區(qū)別于萬物栅炒,又與萬物同為存在者的此在掂摔,他對存在與存在者的看法是术羔,存在
使存在者存在,(這一點在形而上學導論中開篇就提出來了乙漓,也就是確立那個我思故我在的‘我’级历,一個對存在問題發(fā)問的存在者),我覺得存在者與存在是統一的兩個面叭披,存在在存在者中顯示寥殖,存在者因存在而存在玩讳,存在者是外化,存在是內在于存在者嚼贡,一個是外在性熏纯,一個是內在性,他提出此在也是想從這個提出存在的存在者開始確定存在粤策。